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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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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北摘下背包招呼陳倉,“醫師,咱們在這裏歇一會兒吧!”

“好。”陳倉轉過身折回幾步,和他一起肩並肩遠眺。

他們剛剛爬過的山蜂似乎就聳立在眼前,只有過來的人才知道,目測如此短的距離,體力好的,也要一個多小時才爬得上來。

在山腳下仰望,是高聳入雲不可征服的高山。至山腰,沿著一條狹長陡峭的棧道行來,中間還有一段幾乎成七十度角的一線天天階,手腳並用,抓緊旁邊的鐵鏈,絕對不能往下看,就這麽硬著頭皮向上爬,直至豁然開朗,一覽眾山小。

溫小北從背包裏掏出水果口味的維他命飲料遞給陳倉,自己也打開一瓶石榴味的大口喝著。陳倉喝的很慢,忽然挨近他,吮住他的嘴唇。

溫小北笑著推開,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你喜歡石榴的就給你,幹嘛搶我嘴裏的!”

陳倉圈住他的肩膀,親昵的靠在他身上,“就是你嘴裏的才好喝。”

溫小北探頭看了看來時的路,很多游客都被這條棧道和天階攔住了,遠遠的能看見一大堆黑乎乎的腦袋擁擠在山腰的平臺上。

“他們幹嘛不繼續爬?來了這裏不登上山頂多可惜。”

“不是人人都有你我這種體力的,所以活該他們看不到咱們能看到的風景。”陳倉伸手擋在眉毛上張望了一下,“走,再往上爬一會兒,前邊有片樹林,咱們就在那兒野餐。”

“好啊!”溫小北立刻背起背包,拉著醫師的齊步走。

雖然他比陳倉矮了半個頭,但每次同行陳倉都會調整步伐,盡量與他同步,兩人一起出左腳邁右腳,十指緊扣。

醫師選的地方真不錯。

溫小北原地跳了兩下,腳底是厚厚一層松松軟軟的落葉,不甚清晰的小路說明能走到這兒的游人少之又少。

陳倉拿出背包裏的野餐毯,拽著兩個角一抖一鋪,整整齊齊的落在地上。爬山出了不少汗,幹脆把外套也脫了,只穿著短袖T恤。

溫小北滾在毯子上,“真舒服啊!軟軟的一點兒也不硬。”滾了兩圈坐起來,從背包裏依次掏出他們帶的自動加熱盒飯,香腸,小點心,零食,竟然還有一包自己煮的五香毛豆。

陳倉也從他的背包裏掏出幾罐啤酒,一盒煙,還有一個便攜式煙灰缸。

“煙鬼!”

“吃貨。”

兩個人瞇起眼互不相讓的看了一會兒,然後齊齊笑出來,心有靈犀的湊近交換一個深吻。

拉開盒飯的加熱袋,陳倉枕著背包仰躺在野餐毯上,拍拍自己的胳膊,溫小北也躺了過來。倆人就這樣並排躺著,身下有毯子,有松軟的落葉,頭頂是已經變得金黃的樹葉,一縷縷陽光打下來,斑駁一片。

懶懶洋洋,什麽也不想,舒服極了。

溫小北探手抓來裝毛豆的袋子,剝了一顆懸在陳倉嘴唇上方逗他。

陳倉木著臉,“毛豆有毒。”

“啊?”

“需要配啤酒來解毒。”

溫小北被耍了,於是毛豆直接扔進自己嘴裏。嚼一嚼,很香。認識林姐就是好,想吃什麽有什麽。而且只要稍微提醒她一下幫著調整顏色,就不會出現藍毛豆紫毛豆那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陳倉壓了過來,又打算去他嘴裏搶豆子吃。

溫小北想躲,卻被抓住手腕制得死死的,推不得擋不住。腦袋晃來晃去倒是躲開了,但片刻之後發現陳倉就是要享受他這樣主動的在他嘴唇上蹭。

溫小北咬了他一口,陳倉趁機捕捉到他,松開手,變成擁抱。

疊在一起的身體漸漸越抱越緊,溫小北難耐的弓起腿時,陳倉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移動重心擠在他雙腿之間,最隱私的部位就這樣貼合在一起,雖然隔著牛仔褲,雖然動作青澀莽撞,但別有一番難言的美妙滋味。

陳倉的手探進溫小北的T恤,掌心之下的身體洋溢著青春的味道。撩開一些,順著推高,小北的皮膚在陽光下有一種誘人的光澤。

抱住醫師伏在他胸口上的頭,溫小北微微挺起腰,兩個人貼得更近了。學著醫師的樣子,他的手也伸進他的衣服裏笨拙的撫摸著。

也說不清是醫師輾轉的親吻還是自己指尖的觸覺的緣故,一股陌生的情緒霸占了溫小北全部思維,只想醫師更用力的親他,自己手上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

溫小北帶著鼻音的短促呻吟刺激了陳倉,撐起身,看著那片光滑的胸口上閃爍著他留下的水漬,再也顧不得其它,雙手急切的去解小北的牛仔褲……

就在此時,空氣中突然傳來“卟!”的一聲脆響,自動加熱盒飯就在這麽暧昧的時刻非常不識相的用輕微爆破聲打斷了兩個人。

溫小北回神,猛的一推陳倉。手忙腳亂的拉上已經被拉開的褲子拉鎖,又把已經推至胸口的T恤衫拽下來。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才好,紅著臉就去抓飯盒。

“哎呀!”當然是被燙到了,這種研究所配備的野外行軍盒飯在零下二十度的天氣裏都能把飯菜加熱到九十度。

“笨蛋!”陳倉立刻抓過他的手指吹著,然後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第三次親吻指尖的時候,被燙紅的痕跡不見了。

溫小北抽回手,開始跪在毯子上假忙活。盒飯不能動,就去拿香腸,扯開點心包裝,掏出一個小袋子準備收垃圾用,又爬過去拿啤酒。

陳倉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人抓回來,分開腿讓他靠著自己坐在中間,下巴頂著他的肩膀,“瞎折騰什麽?”一雙手又不老實起來。

溫小北夾緊腿,拉開一聽啤酒塞給他,“那你瞎摸什麽!”

“我喜歡摸。難道你不喜歡?”

“……還行吧。”

陳倉的嘴唇貼在溫小北耳廓上,“口不對心的笨蛋,想浪漫一下都會被你氣死。”

“嗯嗯,那在你被氣死之前,先把肚子填飽,免得當餓死鬼。”溫小北又要去拿盒飯,陳倉趕緊按住他,“你別動,我來。”

他們爬了一上午的山,必然是餓了。

盒飯雖然不能跟家裏做的飯菜比,但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在這種有些清冷的天氣裏,看著遠山薄雲,手捧熱乎乎的飯菜,吃起來格外香甜。

盒飯的密封袋裏還配有一小管辣椒醬。所謂濃縮的就是精華,不起眼兒的幾滴拌在飯裏,就辣得溫小北“嘶哈嘶哈”的直吸氣。

陳倉大口扒拉著飯,一擡眼看見溫小北格外紅艷的嘴唇,秀色可餐。

人跡罕至的野外,親吻變得無比自然。

“真辣!”過度探索“秀色”的陳倉也開始“嘶哈嘶哈”,並且在心底惡毒的詛咒發明這種便攜式盒飯套裝的研究員。果然裘睿他們五處的人都是變態!

溫小北吃完了飯咕咕咕的喝了半瓶礦泉水才緩過來,嘴唇都有點兒麻了,只是不知道是辣的還是被醫師咬的。

陳倉也吃完了飯,又開了一聽啤酒,兜著溫小北往後退,直到他後背倚上一棵樹,這才踏踏實實的一邊喝酒一邊吃毛豆。

溫小北終於不再害羞了,放松的伸直雙腿,背靠在陳倉胸前,慢慢剝豆子吃。問醫師,“你今天怎麽請下假來了?”

“第一階段的血清提煉已經結束,連著忙了一個多月,我當然有資格申請假日,不過只有一天,老爹太摳門。”

“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出來玩我已經很滿足了,”溫小北稍微坐直一點兒扭過頭,“最近外勤任務很少還是你分不開身?如果太忙,我和蔡大哥去也可以的。”

陳倉捏著他的鼻子晃了晃,“怎麽?閑得慌?”

“不是啊,每個月拿工錢還不幹活兒,心裏就有點兒毛毛的,很對不起研究所的感覺。”

“好吧,那如果我告訴你,在不久以後就有你忙的,而且會特別忙,還不給加班費,不給漲工資,看你還抱不抱怨。”

溫小北縮了一下脖子,“有多忙?去抓誰?”

陳倉沒回答,只是把他又勾回懷裏,這次沒有毛手毛腳,僅僅是用胳膊圈住他的腰,抱著一起看風景。溫小北也不追問,打了個哈氣,調整坐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片落葉轉啊轉的飄落在溫小北肩上,陳倉輕輕拿起來,扔開。

小北,已經睡了。

陳倉伸長了手拿來自己扔在旁邊的外套兜在他們倆身上。目前的位置幾近山頂,山下無風的天在這裏時而也會有山風卷過。

低下頭,仔細的把蓋在小北脖子周圍的衣服掖好。從上向下看,能看到他的眉毛和垂著的睫毛。想摸摸他,又怕把他吵醒,所以只是低頭吻了吻他的頭發。

陳倉的聲音很小,在睡夢中的小北耳邊呢喃:“這次真不想帶你去,真的不想,真的……”

自從上次和小北鬧了小別扭之後的兩星期,也許是陳倉有史以來最忙也最難以做出最終決定的兩星期。

那次急火火的帶著蔡飛趕到簡紹雍家之後,離別時一個足夠長的吻讓陳倉在回程的路上一直保持著相當不錯的心情,直到蔡飛說:“今天簡紹雍問的話夠突然的,而且也不像他平時會感興趣的話題。”

陳倉很平靜,“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雖然他沒有讀心術,但恰恰是因為沒有,所以他會更加註意觀察眼睛可以看到的,耳朵可以聽到的一切細節。

簡紹雍那個充滿算計味道的微笑,勾起的嘴角,還有看似隨意的轉開話頭都很值得懷疑。

更不用說蔡飛還貌似漫不經心的提醒道:“錢進那個家夥剛上完研究所的學習班又勤勤兒的跑去簡紹雍家參與學習能力提升,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上進了?”

陳倉一直認為當年力保蔡飛絕對是他這輩子幹過的最明智的事兒之一。

蔡飛就是他的第二雙眼睛,那些他忽略的細節,蔡飛都能幫他註意到。永遠都是不引人註意的站在角落,永遠都是旁敲側擊的提醒他。

這就是他最好的兄弟,最知心的戰友。

那麽,綜合所有線索和疑點……錢進,簡紹雍,你們倆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小睡過後的溫小北氣色紅潤,靠在醫師懷裏很暖。

懶懶的動了動,睜開眼,時間已是午後。

陳倉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快起來,我的腿都被你壓麻了。看著不胖,骨頭倒挺沈。”

溫小北趕緊爬起來,轉動著脖子說:“你睡一會兒沒有?我幫你揉揉吧。”

說著一翻身坐在旁邊,開始動手揉搓他的大腿和小腿。

陳倉幾乎快崩潰了,“別動!不用你!”

“哎?”溫小北正好揉到他的大腿根兒,似乎摸到什麽硬邦邦的東西。

這個玩意兒他也有,當然知道代表了什麽。溫小北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你怎麽、怎麽……那個,你好點兒沒有?”

陳倉迫不得已調動能力強制鎮壓沸騰起的情欲,指著溫小北的鼻子:“早晚被你折騰死!”

“哦,對不起。”溫小北垂著頭,忽然又笑,“其實你很喜歡我摸你吧?”

學壞了!他的小北肯定是跟著簡紹雍那個大流氓學壞了!

陳倉幹脆一把拉過他的手按在那熱情才剛剛消退少許的部位上,“對,我喜歡,特別喜歡,今天你必須滿足我,不然饒不了你!”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禍從口出絕對是千古真理!

在這種公共場合,就算人跡罕至也難免擔驚受怕,但溫小北的好奇心在握住那條熱乎乎的下身子時又空前的繁盛起來。

很害羞,但是稍微用力捏一捏,在他掌心的東西就微微跳。那麽熱,那麽粗壯,充滿彈性和活力。光滑飽滿的頭部,爆起的青筋和血管在他眼裏非但不醜還很誘人。

陳倉握住他的手,引導他上下擼動。

這太瘋狂了!他竟然和小北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

但是這種感覺太舒服了,和心心念念的人做著如此親昵的行為,在陳倉最美好的夢裏也從沒奢望過。

瞇起眼恣意享受小北的照顧,偶爾眼角一溜,發現小北的臉越來越紅,雙腿不自然的夾緊……陳倉明白了。

“啊!別摸!”溫小北擋住他的手。

“一起來。”陳倉霸道的拉住想躲開的人,強制分開他的腳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這就好像去浴室,只有一個人脫光了站在眾人面前肯定會不好意思,但大家都光溜溜也就不算事兒了。

溫小北只是輕微的反抗了一下,推擋的手就軟下來,任由陳倉扯開他的褲子,拉下已經支著帳篷的內褲,躍然而出。

“呼~~”平生第一次被別人揉搓最私密的部位,竟然覺得……很舒服!

雙手搭在醫師肩膀上,這回換他享受陳倉的照顧。

醫師的手很大,握住他們兩個的也足夠。有黏黏滑滑的液體冒出來,相互摩擦的部位變得滑溜溜。

有了潤滑,陳倉的手越動越快。溫小北有點兒吃不消了,弓起的腰被壓回去,低下頭看了一眼……這下糟了,不看還好,這一看,直接轟的一下充血上頭。

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讓溫小北的意識一片空白,只覺得身體裏有一股液體不受控制的噴薄而出。

本來陳倉不至於像溫小北這麽不禁折騰,但架不住有些率先釋放的家夥無意識的撲過來軟在他身上一個勁兒的吻他,在他耳邊混亂又沙啞的低呼:“醫師,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媽的!如果不是在野外,他今天拼了也要把這家夥就地正法!

陳倉粗重的喘著氣,手掌上全是混合了的他們倆的體液。閉上眼,抱著小北緩緩的繼續愛撫當做尾聲。

他們一直在接吻,初識情事的溫小北如此誘人,陳倉很快又硬了。

但是不能,這個時間和地點不能再繼續,他已經很滿足了。溫小北也發現了這個變化,再次握住他。淡淡的腥味隨著來回的摩挲擼動彌漫開來,溫小北的胳膊都酸了……

激情過後,收拾停當。

在經過這次的親密接觸後,溫小北褪去羞澀懵懂。按著他的脾氣,喜歡的就一定會表達出來,面對陳倉當然還要加倍。

親熱的拉起醫師的手,“你累了吧?我來背包吧。”

陳倉橫了他一眼,“一邊去!我想不累就不累。這算什麽?大戰三百回合也不是不可以,不信你等下次的!”

溫小北用胳膊兜上他的肩膀,“別鬧了,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陳倉恨不得掐死他。暗自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讓他明白“我會對你負責的”這句話不能亂說。負責?哼哼,親愛的小北,那你就準備好好負責吧!

不知道大難臨頭的溫小北依然傻乎乎的微笑著,在他眼裏,陳倉已經是他的人了,甚至在他心裏,陳倉和小南的地位也是並駕齊驅。所以他一定會關心他,愛護他,保護他,照顧他。

“別不好意思呀,我看你有點疲倦似的,還是我來背包吧,我有的是力氣。”

懶得理他,陳倉木著臉背起背包徑自向前大步走,溫小北笑瞇瞇的跟上。

走了幾步,陳倉悄悄伸出手,溫小北沒看見。

陳醫師回頭怒目而視,一把把人拉過來,攥得緊緊的。

溫小北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半個小時之後,登上山巔,他們分別用自己的手機拍了張兩人臉貼著臉的大頭照。

溫小北看著照片皺起眉毛,“這也看不出來是山頂啊!”

於是陳倉又給他拍了一張站在某某峰石碑旁的惡俗照片,關鍵是溫小北擺的姿勢也是惡俗無比,八字腳,雙手背後,看向鏡頭旁三十度角。

“就差給你再來本紅寶書了。”陳倉低著頭仔細看這張照片。傻得要死,不過惡俗的背景再加惡俗的姿勢還真有點兒負負得正的意外驚喜。

關鍵是照片裏的人無論多土鱉,也是他的小北。

於是,陳倉照著溫小北的姿勢也來了一張,比人家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加土鱉,更加惡俗,也更加搞笑。

就像要證明這個“笑果“似的,下山的路上溫小北動不動就翻出照片看一眼,笑得腳都軟了。所以最後一小段山路陳倉幹脆背著他下來,溫小北還時不時咬一下他的耳朵。

這該死的家夥!

因為是自己外出游玩,陳倉沒開車。坐在返回城裏的大巴上,兩人頭碰頭,都睡著了。最後到了終點站,還是售票員給他們叫了起來。

溫小北閉著眼睛抻懶腰,然後“啵~”的一下親了陳倉一口。

陳倉回了個短短的吻。

倆人站起身,完全沒註意到旁邊還站著個石化狀態的售票員。

天色已經擦黑,陳倉和小北手挽著手站在公交車站等車。就像最普通的情侶一樣,偶爾交談一兩句,一起張望著公車開來的方向。

“蔡大哥去別墅接你嗎?”

“嗯,晚一點他過來。”

“那我給簡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們給咱們留飯。”

“不用,咱們倆去吃烤串。”

“好。”

陳倉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晚上六點五十。

換了三次公交車,他們到達別墅區大門旁的燒烤店時將近八點。

陳倉要了一瓶啤酒。溫小北點了烤串,兩個涼菜,一桶橙汁。倆人一邊吃一邊沒什麽主題的閑聊,吃到一半,有個來買烤串的姑娘沖溫小北點點頭,“你也來吃烤串啊?”

“啊?”看著眼熟,但不知道是誰,但人家主動打招呼,溫小北也就笑著說:“嗯,是啊。”

“最近看不見你晨練了。”

“不會啊,我天天都跑步。”

“哦~那可能錯過了吧?你都幾點晨跑啊?”姑娘的臉微微泛紅,“現在我每天也慢跑。”

陳倉踩了溫小北一腳。

“……六點半左右吧。”

“好。”姑娘笑了,“你們吃吧,不打擾了。”

等人走了,陳倉瞇起眼,“以後每天六點半我給你打電話,我也晨跑,正好咱們一邊跑一邊聊天。有藍牙耳機吧?”

溫小北哈哈笑,“跑步還聊什麽啊?就聽見喘氣聲兒了。”

“那就聽這個。”陳倉翻起手腕又看了一眼表。

溫小北也探頭去看,“你都看了好幾次時間了,是不是晚上回去有事兒啊?有事你就快回去吧,今天已經玩兒得很開心了。”

時針正好指在“9”上,陳倉一笑,“沒有,一點事兒都沒有。”

九點整。

蔡飛開著車疾馳在晚高峰已過的道路上,車載音響裏放著節奏感極強的R&B音樂,Amy.Winehouse的嗓音粗糲而獨特。

蔡飛跟著哼唱:“I told you,I was trouble,You know that I'm no good……”

九點整。

研究所的衛兵換崗。

忙於交接班的士兵們沒人看到在他們頭頂有一道黑影飛快的劃過夜空。

九點整。

簡紹雍掐滅手中的煙,起身。悠然的走進溫小南的臥室,反手關上門。

“先生?”溫小南剛剛洗漱完畢走出衛生間,驚訝的看著他。

“噓~~”簡紹雍慢慢走過去,輕輕撥弄他耳邊的發。

九點整。

元夜一揮手,王建一把抓住試圖沖上去的錢進。

錢進徒勞掙紮,“你讓郁大哥去太危險了!萬一他碰了一下江寧怎麽辦?從天下掉下來嗎?”

元夜皮笑肉不笑,“是很危險,但郁宗愷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相信他……但不會相信你。”

“九哥!我是真心追隨……”

元夜打斷他,“你的誠意以後我會考驗你,但今天的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拍拍錢進的頭,他的笑容在燈影中有些模糊,“我一定要拿到血清,無論誰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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